盛星打算又去一回千秋山了。
凌莉润得走,她没催促盛星倾诉更多,因为明儿能去马场慢慢说,顾及到有轮子在,因此含着自在轻笑,要告别了。
她思忖之后,说:“陪什么酒啊,别陪酒。”
轮子大气儿不出,恭敬着送凌莉润走了,他的秘密上再堆叠盛星的悲伤、焦虑、思念、忧愁,以及快要烧起来的无私。
深刻到有些荒谬了,轮子觉得自己瞧见了修在空中的、明朗繁华的城市。
盛星昨夜晚睡,给江菱月的回信并不冗长,他字太生疏,又有些稚嫩,因此只能僵硬着,横端竖立,写了一切安好与不必挂念,还写等待未来之类的。
“要梳头了,先生。”轮子闷闷说。
于是盛星挪着步子,到镜前头坐,他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心莫名一怵。
“要跟您说事儿,”轮子吸了吸鼻子,把那脑袋垂得低,他忽然,夸张咳嗽一声,有些喑哑地开腔,“钱师傅叫我跟您说,要去看郑先生,他被卢家打,快不行了……”
第二十三章 灼夜乱声息
折枝床头有粗纸裹住的两朵马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