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无关痛痒的几句。
“我的朋友……您知道的,就那个被人捅刀子的、唱戏的,不过他书念得好,后来让陈老板找了差事,现在去园子里上班儿了。”
凌莉润忽然抑制着鼻息,有那么几分欣喜地靠过来,讲:“让他好好儿干,园子里是有钱的,读书人最有用了。”
“可是……”盛星干燥纤长的睫毛乱舞,细细琢磨着,他抬起眼睛,水红色眼底外露着,可怜兮兮看着凌莉润,讲:“有人要杀他,可能有人要杀他。”
阳光灼灼,泄进来一两块贴在地上,盛星那样慌张无依,满脸只剩下悲哀露怯的风情了。
凌莉润压着声音,刻意温柔着,劝慰:“盛星,在那里头是安全的,你还是别太忧心。”
“还有很多事儿……总之,我明儿和你说说,希望您帮他活命,要听什么,我让您尽兴,如果来了朋友要吃酒,我也能作陪的。”
是淡薄又柔韧的,也是世故的,盛星的眼睛漆黑,要染到凌莉润心口上去了。
“我会让他活着,”凌莉润轻声答了话,她向后退半步,然后遥望着窗外头的天儿,说,“今儿一回去,我就找盘糯说这个,五湖园怎么着也能帮一个人保命。”
凌莉润的锐利,总在轻松里藏。
盛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