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些节选和噩梦 (第3/3页)

＊了吗？”

    旁边的同学看了一眼她，我就顺着那视线又看向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想，确实是她。

    于是我说换个位置。

    同学便和我换了，我朝她走近了两步，站在她身边。

    她这回倒是侧头看了我一眼，竟说了两个字，“可怜。”

    好冷的语气，我心里瞬间无措起来，呼吸也窒住了一下，脑中却在飞速思考这种话怎么接。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有点远，快听不见我说话了，我就稍微靠近了一点，笑着看她，伸出手问，“那要不要和可怜孩子交朋友？”

    醒来之后想想都蠢死了，也不知在做作什么，但在梦里这真的是我最聪明而不放弃的反应了。

    她这回都没看我，只说“不用。”

    我收回手，自顾自站好，已经不知是何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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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后我竟然没有哭，心脏也没有疼，也可能因为昨天通宵，心脏本来就一直难受，脑子也发僵，情绪带来的难受就都上不来，整个人都不灵光。

    我默默想，再这样下去，会疯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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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可怜”总在我脑子里回响，其实没错，我这模样确实是很可怜了。不知怎的，我竟想到了“天若有情天亦老”这样的字句，我现在绝对是执迷不悟的典型了。

    天若见，天亦怜？

    可笑，我警告过自己不要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的。

    我感动自己，感动天地，又感动不了她。

    但老天若真有半分怜悯，该叫她有半分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