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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回家了。”

    “嗯。是挺难的。”简然轻声道，“我以前也发过传单。因为是别人介绍的工作，还要给人家抽成，发了一天下来只有三十块钱。”

    “才挣这么少？”陈熠有些诧异，他记得奶茶店的一杯饮品都能二十多。

    “嗯。不止发传单，还有卖临期牛奶，卖洗衣液，卖卫生纸，我都做过。”简然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很厉害，“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有时候一天下来累的都走不动路，但是也不敢打车，就在公交车里被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回去。有一次实在太累了，我看一个女孩子站了起来，我就以为她到站了，想坐下休息一会儿，结果被她骂了。”

    “为什么啊？”

    简然苦笑一声：“因为她是给旁边的一个老大爷让的坐。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就提前好几站下了车。后来的公交车一趟比一趟人多，我等了几辆实在等不起了，就走了两公里回学校。”

    陈熠听得格外心疼，忽然想起来他大学的时候就跟江沥在一起了，问当时江沥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帮帮他。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想麻烦他。”

    “是你不想麻烦他，还是他不让你麻烦？”陈熠盯着他的眼睛问。

    简然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可能都有吧。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说了。这个奶茶还挺好喝的，里面的补丁特别嫩。”

    “喜欢的话下次再给你买。”

    “嗯。”

    陈熠准备给他剥栗子的时候，却被简然拦住了：“我来吧，你就别沾手了。”

    “简然。”

    “嗯？”听到他口气突然郑重，简然有些疑惑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