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岸(骨科)_3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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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间又开始下雪,我听见枯枝噼啪,甚至听见不知谁人的鸣泣,他紧紧拥抱我,充满希冀,像在春天望见一只百灵鸟般问道:那你想我了吗?

    我有没有想他?

    在不经意瞥见一朵艳丽玫瑰时,我想过;每每抱起小朗沐浴阳光下时,我想过;在兄长微笑,露出两个梨涡时,我也总是无可奈何地回忆起他。

    我曾想,这应当是我前二十年人生中的一场噩梦,醒来便不再会有,可没人告诉我,这原来是一场醒不来的梦,我将被困在其间,终其一生不得安宁。

    此刻,罪魁祸首颤巍巍,带着一点哭腔问我,你有没有想起我这个令人厌恶的噩梦?

    我疲倦且怔忡,终究还是答他:很想。

    岂料他不那么容易哄骗,一把拉下布条,俊美的脸庞布满月华,用一双红通通的眼仰视我,忍住眼中打转的泪水,发起小孩子脾气:你骗我。

    我摇头,也不知道在骗谁:我没有。

    他一眨眼,两滴泪从眼角滑落,瓮声瓮气道:真的吗?

    我说:真的。

    他立马幼稚地破涕为笑,红着眼角,一点一点凑上来,向我献上一个轻柔且虔诚的吻。

    一眨眼,又落下泪,我抬手替他抚去,他抓住,眼中的偏执让他终于有点像以往,他用最活泼的语调讲出令我生寒的话:那你知道那晚的水有多凉吗?

    手再抽不出了,脸颊贴进掌心。

    就像小时候冬天被人故意推进河里,但是他们不信我,一边体面微笑一边拎我到屋中训斥一样冷,他幽幽叹口气,热泪一瞬便冷了,眠眠,你也恨极了我吧。

    恨不得这世上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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