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下至尊,天难地难,她不能自我为难。
班曦一样样取了他发上的装饰。
沈知意似是想皱眉,又想起她在身前,终是似蹙非蹙,慢慢舒展了。
班曦像是逗他,动作极其缓慢地摘掉他垂带。
沈知意的头发一顷而下,遮住了半边脸。
他微微抬起眼眸,又慢慢放弃挣扎,轻轻闭上眼。
班曦站起身,退后数步,像品鉴珍宝,缓缓踱步,从不同的角度看他。
“是真的。”
班曦自言自语。
他若不笑不闹不皱眉,坐在这里,青丝朦胧了脸庞,遮住了带着病气的眉眼,只隐约给她看个神儿,那就真的没有沈知意,只有她的知行。
卑微至此。
皇帝又如何,依然会求不得,求不得后,还要作假的来欺骗自己,之后被这假象打动,在那满是苦涩的心头,品尝那一点点假模假式的甜。
班曦脸色沉了下去。
她走过去,手指夹住他的衣带,慢慢扯开。
脱了这身衣服,他就还是沈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