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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仿佛没有一点怒气与不甘。

    楚慎却听得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学会笑着落泪，笑的还极难看、极扭曲。

    “你不会死的……你是老六……苏道长一会儿就来……你不会死的……”

    他的伶牙俐齿在此刻都喂了狗，来来回回就这么僵硬的几句话，连燕择都听得摇了摇头：“你这笨人……这次不一样的……”

    他咽下了一口血泡，最后一次露了一口尖尖的小牙，血把牙缝都染得红透了。

    “你想一想……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不管你怎样的不顾性命……最后还是得我出手……不是么？”

    他欢快地笑了笑，像回到了几年前，他又立下了一桩天大的功劳，于是整日在楚慎面前晃，还老是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小尖牙，眼睛弯成两枚月，身子跳起来，猛翻几个跟斗，高兴地像小鸟一样，止不住地得意，停不下的炫耀。

    “三哥……你再夸夸我……我多厉害啊……”

    我又救了你，我又让你活了下来。这算是多大的功劳？

    你快些说，说说我多厉害啊。

    楚慎的泪在笑眼里无声息地流，他轻轻地抱住了燕择，抱住了自己曾经捧在掌心里的一只燕。

    “我的老六自然最能干……你从小就天赋过人……谁能比得上你啊……”

    “哪怕是裴瑛……哪怕是顾老二……他们也没你能说会道……一说就说到我的心坎里……”

    “我一声令下……你就能远赴千里取敌人头……若有哪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