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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先生轻笑一声：“说起来还挺有纪念意义的。”他停顿了下，又说：“我的名字叫裴远行，也许是命中注定要陪你远行吧。”

    维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两只眼睛圆圆的特别可爱，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议的话。

    裴先生捏了捏他的脸，停顿了一下，感觉手感太好，忍不住又捏了捏。

    维尔的眼泪流了下来。

    裴先生手忙脚乱：“宝贝别哭啊，我不就是捏了你脸两下嘛，不行让你捏回来。”

    维尔哭的断断续续、抽抽噎噎带着哽咽地说：“这可是。你说。的”

    裴先生乐了：“喏，想捏多少下，尽管来好啦。随便捏。”

    维尔气急了，狠狠地用手捏着裴先生的两颊做了个笑出来的鬼脸，自己又笑起来，维尔笑起来太美，像一个天使：“我不是因为这句哭的，不过是你说让我捏脸的。”

    裴先生的声音很轻，神情却特别郑重，像是许下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个承诺：“嗯，我说的。”

    第二十章

    第二天一早，维尔拉着裴先生去坐船。维尔不知从哪里买来了一条小船，裴先生不由打趣道：“哟，我们宝贝还会开船呢。”

    宝贝没说话。

    这一天的天气和裴先生来看鲸鱼那天有点像，风平浪静，太阳跃出了海平面，天上有飞鸟，海里有海豚，只是已经过了看鲸鱼的季节，视野范围内，海面上没有了别的船只。

    只有他们这一条小船。

    船开出很远后，维尔开口道：“其实我是一头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