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榆树下_第七三七章 大老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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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三七章 大老衣 (第5/6页)



    现在,大老衣在椅子上坐了一陈儿,问刘三宝子:“听说你最能‘哨’?”

    刘三宝子说:“我也不是‘苏雀’呢,我能哨!?”

    大老衣碰了个软钉子,但他不会感到尴尬,继续和刘三宝子东拉西扯。

    大老衣说刘三宝子能“哨”是有根据的。从十几岁起,刘三宝子就对大人们说的俏皮嗑儿顺口溜儿歇后语格外上心。他的书没有念好,“哨”的本事却与日俱增,到二十几岁时,他就是一个“哨王”,无人能敌,所向披靡。比如,他遇见牛叉哄哄天不服地不服的人会说:

    你东不东西不西,哪国来的骟驴叉;你南不南北不北,哪国来的骟驴腿。

    偌若别回敬他说“我叉!”,他会回说:“我叉,卧叉上高吊”。

    上高吊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二母兔子“哨”过长着卷发的白二宝,说白二宝是蹲灶坑的小巴狗,焦毛不少。白二宝被“哨”急了,登时红了脸,骂刘三宝子是狗叉的不是人叉的。刘三宝子“哨”错了对象,“哨”的火候没掌握好,没拿捏好“哨”有分寸,他这样“哨”白二宝等于打她的脸揭他的短。这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三十多年前刘三宝子的嘴总是没有个把门的,逮谁“哨”谁。二十多年前刘三宝子上了点岁数,能板住自己了;另一方面也是他不再把“哨”当作一个本事,且懒于“哨”了。现在,刘三宝子不再跟人“哨”仗了,他觉得没意思。即便是想“哨”,那些顺口溜俏皮嗑儿也多半忘掉了,或者是一半能想起另一半在舌尖打转转。

    和刘三宝子闲扯的大老衣忽地又拾起了话儿,说他最能“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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