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终于睡醒了,还是累。陌生的房间让他迷惑,慢慢想起这是春季校联赛的下榻酒店。陶文昌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不出声。
“醒了啊?”陶文昌问,他盯着薛业将近1小时,实在不敢相信那种事会发生在同学身上,就发生在身边。
怪不得薛业不喜欢被人碰来碰去,他还是有阴影。这样想来,陶文昌对自己欺负了薛业三年的事倍感懊悔。
“嗯。”薛业往被子里缩,“杰哥呢?”
“去办事了,说你睡醒会饿,让我带你买零食去。”陶文昌看出来了,祝杰就是关键时刻让自己替他带孩子,“现在去,还是我给买回来?”
薛业眨了眨眼。“一起去,我去洗把脸。”
陶文昌看着他起床,机械式的洗脸、穿衣服,什么都不想问了。他胸口里窝火,桌上有一瓶没开过的可乐,拿起来就喝,不管什么祸从口入。然后带着薛业出门。
谁知冤家路窄,刚走到电梯就碰到一群下楼觅食的人。队服各异,每个大学的人都有。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陶文昌假装心情愉悦,伸手搭住薛业肩膀往另一端的电梯口移动。就在错身的时候,他听到一句极小声的话。
“咱们和吃药的没法比,人家开挂。”
他旁边的人,停住了。
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