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的小指勾住了旁边的手。
“我妈是独生女,姥姥的房留下了,没卖。奶奶家那边有人,都在上海。”薛业梗着脖子,透出过分的坚强。
“奶奶和姑姑们说可以把我接回上海,是我不想去,不想和她们联系。”这些话,薛业从没和别人说过,“不想听她们唠叨。每次回去都要唠叨我爸,说我爸没心没肺,跟着一个女人跑北京发展,说我妈花言巧语把我爸勾走了。我知道,她们不喜欢我妈,因为我妈是听障。”
“我真喜欢上海,可我要是去了,大概先被我爸一家唠叨死。况且,我还想和你一起上首体大。”薛业捏着旁边的手,不再说了。
彻彻底底交代完毕,再没有什么事瞒着。人的精力和时间有限,薛业只想把有限的东西,分给重要的人和体育。
床边一地烟灰,祝杰拿起一瓶水,两个人喝。
“不去就不去,又不重要。”祝杰压着火,无数发不出去的火。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薛业的人生,以后由自己管。
“杰哥,你为什么也回来了啊?”薛业突然发问。对啊,大年三十除夕夜,杰哥怎么回来了?这不对劲吧。
祝杰先是不动,几分钟后仍旧不动,侧脸的轮廓线隐隐在动,咬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