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运动员。”彭梅听清楚了,仔细打量薛业,“娃娃长得真乖。你是练什么的?”
薛业许久不曾被女性长辈关怀,从前只有师父和江教练。“我……我跳远。”
这一回声音很大,彭梅听清楚了,眯眯眼笑起来:“跳远的,跳远好啊,小杰是跑步的,我家老头子以前也是跑步的。”
“奶奶,我带同学来是有正事。”祝杰把薛业抓回来。奶奶,女的,冲薛业咪咪笑。
算了,笑就笑吧。
“你看,孩子终于带同学回家做客了,振海他啊,总说小杰不听话,我看他才不听话。”彭梅急于招待孙子的朋友,不料那孩子把手往回撤,越撤越远。
祝杰抓住薛业的手:“他手伤了,家里有药么?”
“诶唷……”祝强国赶紧拿医疗箱:“没事,小伤,男孩受个伤不算什么。”
“老头子懂什么,起来,你去催催小陈。”彭梅把酒精棉颤巍巍地取出来,“小杰带同学回来,又是男孩子,饭量大,让小陈多做几个菜。”
“你怎么还支使我了?”祝强国慢悠悠地挪步。
“要新米蒸饭,再让小陈把鱼蒸上。”彭梅强调,转过来扶了扶花镜,“来,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