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杰哥。”祝墨在沙发床上蹦了起来。
“对,信杰哥。肚子饿不饿?要是饿了,我给你下香油面,杰哥的最爱。”
“杰哥的最爱,我也最爱。”祝墨跳下矮矮的床朝厨房跑,薛业跟在后面。杰哥让他回家等着,那他就等着。如果同性恋是病,他就是病入膏肓,不用救了。
将近晚上11点第一瓶点滴液才打干净。祝杰自己拔了针头,留下留置针,草草地贴住入针口。
“你和我姥爷说,我要看我妈。”祝杰告诉陈启。
陈启并不多话,也有可能是姥爷交代过不用交流。他出去没多会儿就回来了:“范教授说可以。”
祝杰跟着他走出点滴室,路过许多间病房。里面有暂时住院的患者,年龄不大,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孔。片刻后,他们来到最严密的一间观察室隔间,换无菌外衣,穿鞋套,双手简单消毒。
进去之后,是一张病床和随时关注血氧、血压、心率的仪器,再旁边,是呼吸机、雾化机、吸痰器、点滴泵。范万国也穿无菌衣,怀里抱着一个算不上正常的人,小声叮嘱特护护士给女儿换尿管,保持她皮肤干燥,不要生褥疮。
怀里的,是祝杰的mama,范姗姗。
“来了?”范万国协助护士换管,“前阵子你mama用尿垫,我怕换的不及时,才上了导尿管。这个疼啊,过阵子还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