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力接吻, 混着汗水, 不浪漫,透过肌rou抓住对方灵魂里的病灶。没有对与错,从不为自己辩护, 忠于意志,出自本能,又野又天真。
张蓉尴尬地转过头去,喜忧参半。
初见时小杰只有7岁,是她见过的孩子里最压抑、最让人不舒服、最负能量的一个, 连成年人都会本能地远离他。出了事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向着他, 更别提帮他。
改变发生在他上高中那年,她无意间被篮球戳了手, 小杰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疼么。
疼么?张蓉还记得当时的心情, 一个直呼自己全名的没礼貌的孩子,居然开始关心别人疼不疼了。再后来这句话反复从他嘴里出现, 成为他学习回应善意的第一方式。
再后来她见到了薛业,恍然大悟。疼么,是小杰从另一个男生那里学来的,他在模仿薛业,回应薛业送给他的温暖和喜爱。因为他真的是不会。
现在的小杰终于被薛业养活了。她适时地假咳几次,提醒俩孩子适可而止。“别太过分啊,这是医院。”
薛业如梦初醒,从杰哥怀里溜出来趴好。“咳……咳,赖我,我冲动了,冲动了。”
“冲动了?”祝杰亲着亲着怀里的人跑了,音量降一个八度,“整脊需要脱这么干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