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肖乃屿睡着了,这样的表白他一句也没听见。
傅尧诤躺在他身侧说了许多掏心窝的话,不知何时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到林迟疏摘走了花园里的红玫瑰,与他挥手道别,与他渐行渐远。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以往哪次不是歇斯底里地去追赶?
可这回,他却立在原地,格外冷静,甚至大方地,也和那远去的身影说了句再见。
其实是再也不见。
梦醒时,后背乍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却轻松了许多。
下意识抬手去摸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
他陡然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外面的天都黑了,他开了灯,看清身边的被子里已经空了,吊瓶里的药液还剩十分之一,带着一点血的针头已经被拔下来扔在了床上——肖乃屿不见了。
傅尧诤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太大牵到了伤口,纱布又洇出一滩血来,他顾不得许多,下了床便跑了出去,将二楼找遍了也没看到人。
他跑到一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已然是凌晨2点的光景。
他居然一觉睡到现在,睡得毫无知觉,连身边人醒来离开都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