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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表明师父对自己的判断毫无迟疑。

    林越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鲜血染红视野，林越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便知这些人的想法也与师父相同。

    他眼中光芒渐渐微弱下去，良久，才吐出一个自嘲似的单字：“呵……”

    四周狂风渐起，他这声轻呵却仿若响在众人耳边。

    “生来便是罪恶……好一个，生来便是罪恶。”

    林越的语气并无激愤，反而平静得惊人。

    他一个个瞧过面前众人，看他们或是避过自己的视线，或是怒目以对，眼中只余凉薄的笑。

    片刻后，他缓缓道：“我游安晏……一生从未做过任何恶事，诛杀魔道中人数百上千，世人皆赞一声少年英雄。可如今，却因我母亲身份，将过往一切尽数抹杀……”

    林越望向自己的左手，上边只有泥土，并无半丝血迹。

    “世人又说，我是魔道余孽，当除之而后快。”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渐渐被风声所遮盖，眼中最后一丝希冀也随风飘散。

    他缓缓将手覆上伤口，原本白净的掌心因此染上血污，一如他不再纯净的内心。

    顷刻间，天空黑云密布，随即下起瓢泼大雨。

    雨滴砸在伤口处，疼得林越一个踉跄，身上鲜血却被洗净，淌入深崖消失不见。

    这雨仿佛洗涤了他的双眼，天边雷霆炸响，那轰然砸落的血色闪电映入他眼中，却无法惊起丝毫波澜。

    山崖上，青衣弟子持剑而立，一身破衣难掩风华。

    “师命不可违，师父既说我是魔道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