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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他一般上学都是七点钟起床，现在离起床的点还差一小时呢。

    但是人小凛都过来了，总不好说漫漫还在睡觉，你再等他一小时吧？

    于是郑漫mama先招呼他进来了，又去喊郑漫起床，说小凛哥哥已经过来了。

    郑漫睡眼朦胧的，被他妈伺候着穿好了衣服鞋子，又跟着他mama出来洗脸。

    郑漫mama给他脸盆倒水的时候，他就跟坐在客厅，板着个脸的季凛打了声招呼，说：“你好早呀。”

    季凛皱着眉，嗯了一声，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郑漫有些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个表情，正要问，他mama已经试好了水温，喊他过去洗脸。

    于是他收起了疑问，乖乖走过去，等着mama给他洗脸。

    洗完脸，郑漫mama又给他挤好了牙膏，递到他手里，让他刷牙，然后自己转身去给郑漫收拾书包了。

    一边收拾着，郑漫mama一边就问季凛，说：“小凛呀，你作业写完了没有？”

    季凛点头：“写完了。”

    “都会写吗？”

    季凛：“会。”

    正含着一嘴泡沫的郑漫朝他投来钦佩的眼神。

    “哎呀，小凛就是聪明，”郑漫mama叹气，“我们漫漫昨晚写到了十点钟，还没写完，不知道这作业怎么写。”

    她笑着弯下腰，朝季凛道：“小凛有空的话，教一下弟弟好不好啊？”

    季凛微红着脸，嗯了一声，问道：“哪里不会？”

    郑漫漱完口，走过来，拿着书指了指：“这里，这里，还有这个，都不会。”

    他刚刷完牙，嘴里全是牙膏的香味。

    橙子味的，甜甜的。

    有几点沫子还沾在嘴边，没有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