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的脊背、郑三的肩膀。
郑三就这么,趁着雪站在院儿当间,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吼着:“求求您甭打了!”
盛星套着夹袄就跑来了,江菱月手上还拎着洗脸的手巾,天色是泛灰的,阴沉到让人回忆不来夏春秋里的晴朗在这里是何样。盛星和江菱月并排站着,看向坐在地上的秦妈。
她真的病了,可正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哭,她不管天寒地冻,就这样坐在了雪地里,而一旁,还扔着把破旧的扫帚。
盛星和江菱月看着对方,都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下的场面,他们安静了许久,盛星这才轻轻喊:“秦妈……郑三。”
雪很大,在视线里,纷纷扰扰像深春的柳絮,,一整片灰色的云彩把天幕占尽了,因此不见蓝色长空与太阳;郑三闭口没提前因后果,秦妈也没提。
“到底怎么了?”盛星到厨屋里去,小孩儿似的跟在秦妈后头,他帮着做两件事,并且不依不饶,后来着急到有些怒了,就说,“要不你俩都不用干了!”
“我正好儿也不想干。”秦妈将剩下的包子放在竹子的笼屉里头,她在灶火前头坐下了,整着烧火时候撒开了满地的柴。
“你这人……”盛星气得要跳起来。
郑三一早上都没乱走,他忙着修几张盛星家里的板凳,于是躲在仓房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