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真成个痞子了。”
盛星知道江菱月成心使坏,可他话到嘴边,就成了闷在喉咙里的埋怨。
粉扑得整张脸苍白,盛星站起来,他伸着指头到眼前头端详,斜眼去看江菱月,说:“还成,感谢你了。”
江菱月收了小剪子,起身,他拾起桌角儿一根烟,往薄嘴唇上含,又皱着眉毛凑上去。
盛星细手一顿,洋火在“滋啦”声中燃起,一缕青烟,弯弯绕绕,散成一整片儿了,映到镜子里去。
折枝来了。
他靠到榻上去,接了轮子递的茶碗,又自个儿剥开干果吃
“不梳头?”盛星整着腰上的扣子坐下,问。
折枝咳了好几声,手压在心口上,说:“我来看看你就回去,你干嘛呢,烟熏火燎的?”
盛星顾不上说话,他等着人擦红描眼,于是用湿帕子擦了擦手,指着站在一旁的江菱月;江菱月转身去看折枝,笑得突然,毫不客气地说:“看不见么?”
他往前挪着脚步,结果被盛星伸手扽住了衣服袖子。
“客气点儿,”盛星说,“他是郑折枝,和南雁商会的卢小舟先生是故交,就算是陈老板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