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雁有点不好意思:“我来吧,谢谢。”
余亦勤没推辞,立刻将草绳的端口给她了,站起来转身继续看湖中央。
他不受白天黑夜的限制,远远看见杜含章在那边转了下头,但视线因为距离,并没有交汇上。
湖心上方,杜含章看他蹲下又站起来,虽然看不太清在干什么,但人是活动的,轮廓的边缘也很实在,并不是什么假象。
杜含章盯了好几秒,凝滞的神智才开始运转,然后他立刻听见了古春晓的抱怨。
“老哥,我说你要转头,能不能给点儿提示?就你刚刚这一个急甩,差点亲到我脸你晓得吗?”
这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是她看杜含章不看了,支着鸟头往上凑,事实上也离着三四个鸟头才会碰到,但古春晓就是喜欢夸大,目的就是让对方理亏,进而退让。
杜含章心神恍惚得厉害,没有察觉到她的“诬陷”,回过神后脸色难看,不过还是道了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
他本来想说“你站到我的手上来吧”,但心里又无比在意水下那具身体,瞬间改了口:“飞到天上去,或者回岸上,我要下一趟水。”
古春晓觉得这家伙太善变了:“你刚不是还要静观其变的吗?怎么又要下水了?你是不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