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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强烈地白光当空霹下，将整个将军府从黑暗中剥离。

    那光势不可挡，如一道利箭刺穿薄韧地窗纸，极速掠过坐在床头的黑衣男子，宛如修罗的面孔。

    “皮外伤倒还好，多费些时日罢了，坏就坏在眼睛被泼了桑籽。”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歹毒，早晚会遭天谴，刘大夫叹了口气，“辛公子的眼睛本就……”

    他停下来，似是觉得不妥，寻了个略微委婉点的说法，“日后逢冬夏时节，易有难以承受的灼烧感，切记不可抓挠，不可流泪。”

    陆慎行一声不吭地听着，他告病在家，没进宫参加宴席，心情是无法理清的复杂。

    床边的血衣还散发着腥味，辛凉身上有多道纵横交错的鞭痕，重重叠叠，泛着血水，整个背部皮开rou绽，胸口血rou模糊，能分辨出一块极深的烙印。

    “多好的一孩子……”刘大夫一点点往伤口上敷药膏，又忍不住叹气，“哪个天杀的哟……”

    听刘大夫在那絮叨，陆慎行眼角往下，划过极暗的寒芒，在算计着什么。

    辛凉从始至终都没有哭喊，疼厉害了也只是蹙着眉心，肩头轻轻颤动，抿紧的嘴唇渗出血丝。

    “辛公子，疼就喊出来。”刘大夫把带血的布撤掉，“我也好掌握轻重。”

    辛凉张口，声音嘶哑，“过了。”

    疼过了也就麻木了。

    陆慎行眼眶一热，他仰起头，这个什么狗屁大央就算灭亡了都和他没任何关系，但是看到辛凉一身的伤，醒来第一句话是问他好不好，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也不是毛头小子愣头青，正儿八经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