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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昏昏忽忽。

    他的眼皮很重，强忍着，稍稍往床头靠了去，高皓察觉他的身体在逐渐放软，贴近他，把下巴抵到他的肩膀上，柔声：“睏了？”

    “嗯。”

    与其说是睏，倒不如说那种感觉更像酒醉。

    向南觉得头晕心闷，四肢无力。

    他已经察觉不到身上因动作牵扯到的疼痛。

    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心思在溃散。

    向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样，他强打着精神，声音低低地，道：“常哲怎么还不回来……”

    这一声真的很低，如果不是因为贴得很近，高皓根本就不会听到。

    高皓在向南手上搓揉u的动作一顿。

    “你很想他回来？”

    “嗯……”

    其实向南是觉得自己要是睡着了，让高皓一个客人干坐在这里等常哲回来，不好。

    他背对着高皓，完全不知道，不满的光色正在高皓的眼中涌动。

    他感觉不到高皓的手有任何的动作，以为上药结束了，便伸手扶到床头打算换个舒服点的坐姿，不想，高皓突然把贴在他后腰上的手往前一伸，一下把他按到了他（高皓）的身上。

    向南的背猛地往高皓胸膛上一贴。

    他微诧转头，脸颊差点与把下巴支在他肩膀上的高皓的唇碰到了一块。

    “高……”向南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

    水蒙蒙的眼睛对上高皓的双眼，焦距却在溃散。

    高皓看他这样，嘴角上漫开淡淡的得逞的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