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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向他的眼神并不友善。在皇帝难看的脸色中，也慢悠悠地道：“陛下熟读经史，可知道狄仁杰么？”

    “唔？”

    “狄仁杰，被来俊臣诬为谋反，下狱认罪，以松懈来俊臣之心，面圣而呼冤。”

    李丞相道：“狄仁杰确实是被冤枉的！”

    二人吵将起来。

    皇帝不耐烦了：“好了好了，叫来问问吧。吾自有公断！”

    程素素也是没想到，自己能饶上一次面圣的机会。被沈尚书一路看着进了宫里，带到了偏殿里。到了一看，丞相们都在，大理寺也在，御史大夫也在。各人行了礼，皇帝先和气地问道：“这几日过得还好吗？”

    程素素道：“好得不得了。”

    这话听起来像呕气，李丞相咳嗽了一声：“这是什么话？”

    “艰难困苦，玉汝以成，当然是好。”

    皇帝也不太高兴，问道：“你为何先认罪，后翻供？”

    程素素道：“何罪之有呢？”

    大理寺跳了出来，将她原本的供词拿了出来，如何她同意招供，如何画的圈——当然隐去了自己的手段以及迟幸的事情——最后她反悔。并且说：“此女号称‘不学无术’，京城皆知，却转瞬成词，分明是jianian诈。”

    程素素冷笑道：“你儿子杀人放火，倒是明火执仗，不用jianian诈。”

    大理寺一口老血：“你血口喷人，”对皇帝行礼，“陛下，此女牙尖嘴利，犬子实……”

    程素素抢道：“你不是人吗？哪里来的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