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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庆生，不知怎么跟邻座的几个男孩发生口角。双方最后约到饭店后面的巷口打了起来。

    混乱中，有人朝他冲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推开。然后在车灯中看到一张惊愕的脸，和手中滑落的生日礼物。

    那张脸他太熟悉了，因为朝思暮想。

    碰撞、惊呼、鲜血、嘈杂……

    周嘉禾明天要演的，就是朱波将深爱的女孩推向死亡这一幕。更令人绝望的是，开车的人是他爸爸。

    周嘉禾忽然开口道：“苏翊，你觉得朱波该如何反应？歇斯底里还是？”

    “你不是已经心里有数了吗？一般人这个时候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发疯，尽情地宣泄情绪，但你知道除了这，还有第二个选择……”

    “你的意思是赞同我找编剧改戏？”

    “为什么不？”苏翊笑道，“我相信你会有更好的诠释。”

    周嘉禾不确定道：“编剧未必会同意。”

    “不试试怎么知道？”

    周嘉禾突地话锋一转，“明天给我报个柔道班，我要报仇！”

    “……”

    苏翊以为周嘉禾会失眠，但他错了。周嘉禾骂骂咧咧了几句，几乎是倒床就睡，而且睡得香甜着。后半夜，苏翊愣是被他的呼噜声震醒。他烦躁地将头埋进被子里，偏偏那声音只往耳朵里钻。苏翊干脆坐起，幽怨地盯着另一张床上的周嘉禾，希望他能感觉到自己犀利的眼神，收敛一点，可惜周嘉禾依然鼾声震天。苏翊最后索性起身，连踹他几脚。

    周嘉禾睁开眼，见天没亮，迷茫道：“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

    苏翊的双眼通红，头发乱糟糟的竖着，整个人完全没了往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