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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见到他那本该纯白如纸的徒儿，满身吻痕，一脸情动，可见到他后吓得脸色苍白，叫他如何不恼怒，是谁将他教成这样。

    可到底是九云真君，段云舒垂下眼眸，敛去眼中怒意，恢复古井无波。

    晏晏见他松开攥着自己的手，扔下自己就要走，挣扎着爬出浴桶，跌在地上，“咚”得一声闷响。

    “师尊……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晏晏强忍泪水，伸出手想去碰段云舒的衣摆，他的膝盖被磨破皮，渗出血迹，略微一动就疼痛不已，可他的师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扔给他一件衣服后转身离去。

    没有像夜晚时一样小心拥在怀里，一切温情果然只是泡影。

    “师尊！师尊！”

    晏晏满心绝望，他设想过无数次段云舒发现的神情，厌恶，愤怒，可没想到段云舒竟厌恶到直接离开。

    他膝行几步，被磨破的膝盖留下长长血迹，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抱住段云舒的腿。

    “师尊，是我不对……是我辜负师尊……”

    晏晏眼中满是令人心碎的凄惶，泪水不断涌出，沾湿段云舒的衣摆，留下一小片湿痕。

    “别不要我……求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晏晏哭得喘不过来气，原本苍白无措的小脸沾满破碎的泪滴，眼角鼻尖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