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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吓了一跳，道：“哦，小姜姜真的生气了，还活着哩。”

    庄姜初见苍月，核实了内心揣测，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如今面临大事，强迫自己渐渐冷静了下来，淡淡道：“不知这幻阵又是妖王的哪一计？”

    苍月微微一笑道：“我说是为了你，你信不信？”

    “不信。”庄姜斩钉截铁答道。

    苍月眼角一跳，道：“庄姜，我从前说过，若是你不能成为妖后，便会成为我的敌人，如今实力悬殊之下，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以绝后患呢？”

    庄姜居然点了点头道：“应该。”

    苍月嘿然道：“那就没意思了，对了，这幻阵怎么对你不起作用？你那么重的心魔，已经早疯了才是。”顿了顿，忽然又喃喃道：“也许对已经疯了的人，早就失去了作用？”

    庄姜不答，她身上穿着在思过崖所获的那阵法师留下的道袍，这天下的幻阵很少有对她起作用的，不过现在苍月已是敌非友，自然没必要告诉他原因。

    苍月见她这摸样，自然晓得她的想法，笑嘻嘻道：“小姜姜，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起作用，我告诉你幻阵的目的，让你救出那些凡人好不好？”

    庄姜眉毛一挑道：“我道心坚定，所以不起作用。”

    苍月啧啧道：“不诚实哦，不诚实，小姜姜，不要忘记咱们曾经是伙伴……”说着，脸色一黯，道：“跟你合作还是蛮愉快的，只是……”忽然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道：“这幻阵十分大，你若是找到我的话……”话音未落，白色身影渐渐消弭，不见踪迹。庄姜望着苍月消失的背影，怔怔不语……

    以妖为友，结果……

    如今到了这种地步，幸好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