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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阵来，不情不愿软软地叫了我声哥，我把手放开，明明用的力气不大，他的脸却被我捏出红痕，“娇气”我小声嘀咕，把手藏在身后，心里回忆捏他脸时像年糕一样的触觉。

    他也确实没感觉到疼，后来问他，他解释说自己体质特殊容易留印。我们过了个快乐暑假，有时会去河边帮邻居捉虾，河水只没过膝盖很浅，河岸边全是细小的沙，虾就躲在沙子里，把两根须露出来，跟何夏一样傻，我光着膀子摸虾。何夏在旁边游泳，不时把水泼我身上，我任他闹腾，回去会挠他痒痒，直到他笑出眼泪求饶。

    村口有棵大桑葚树，我会爬树去采桑葚，再找几条蜕皮蜕成白色的蚕给何夏，何夏喜欢看蚕一口一口吃桑叶，一盯可以盯一下午，我也喜欢，何夏吃饭的劲和它们吃树叶的样子差不多。当我意识到我什么东西都会想到何夏时，知道自己不太对劲了，我拼命忽视我的感情，不在意它，只是普通兄弟情，还能是什么。依旧继续天天和他在一起，看他打闹，听着他对我笑。

    在我要回家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和他在阁楼开天窗看星星，他今天知道我要回去了，跟我闹了一会脾气又赶快过来跟我和好，并拉钩下个暑假要再相见。他看了会星星很快睡着了，我看着他的脸，想到今天和他一起去观察破了茧的蛾，是蚕变的，本来皮就蜕得差不多，吃了几天桑叶很快就开始吐丝结茧，最后丢弃了白软软的身体，长出了翅膀。何夏躲在我身后看它们，有点怕，对我说它们好丑，赶快把它们放走。眼睛里已经没有当初的喜爱，只有畏惧。

    第5章

    我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自己，我就像那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