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祖先 (第4/4页)

这是它来了。

    而对于小宗教而言，他们会将其形容成“一只令人惊骇且崇拜的眼球，时常紧闭，当它睁开时，世间就发生变化，或许是死亡，或许是新生”，对于祭祀或者仪式，他们则称：“……满月变黑如绒布，光泽如琥珀，有诚心者，受巨目凝望，魂灵出窍。”这简直和我遭遇的高度吻合。同时，为我搜罗讯息的人在最后补充道，现在依然有少数信仰这个神明的教派活动于该国，不过与充斥着污秽、暴力和血腥的前身相比，它更为纯净了，只是经常号召信徒在某些满月的夜晚在圆坛模样的建筑里祈祷，因此并未被官方禁止。

    此外，对方传了数份艺术创作相关的资料，包括画作、剧本、雕塑以及音乐等，主题无一例外都是赞颂或崇拜这位月神，对其形象的描述也万变不离其宗，大多数是黑色、巨大还有独眼之类的形容词。

    当中一首诗作留给我很深印象，它不像西洋的风格，反而带有强烈的东洋韵味：

    黑色琥珀般的月亮！

    始终紧闭眼睑的瑰丽之梦，

    在那里我们筑造的无用圆坛，

    睁着眼，

    沉默地祈求对视。

    一只巨大的黑色眼睛，

    在天边缓缓滑过。

    大气中冉冉升起的魂灵，

    和无情又柔和的裂缝，

    您啊，您啊……

    蜉蝣们安详地蜷缩在一起。

    有时也请让痛苦的喜剧，

    发生在这始终忠诚的土地上，

    将永恒或无上的光荣，

    又或者疯狂，

    向我们之中的一员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