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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意乱，背后汗毛都隐隐竖了起来，腿脚发软，身形一晃，差点没能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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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殿上讲的是赵彦宏，姜雪宁在下面听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昨日谢危走后，整个奉宸殿里都有些古怪。

    下一堂是国子监算学博士孙述教她们算学，此人年纪偏轻，资历相较于其余的几位先生也是最浅，但许是正因如此，他的态度最为谦和，讲学也力求能让众人听懂，算得上有问必答，总算让被其他先生膈应了几日的姜雪宁对宫中伴读这段日子找回了一点希望。

    只是下学后众人便吵了起来。

    一切都因为昨日谢危讲学前竟把张重先生发的给扔了，且还叫她们都扔掉。

    姜雪宁那本是谢危扔的，不算数；

    长公主那本却是实打实自己扔的。

    余下的七位伴读当时都未有举动。

    她们中胆小如姚蓉蓉者，为此提心吊胆，说：“谢先生都叫扔了，长公主殿下也扔了，我们却一动不动，这、这会不会有些不好？”

    陈淑仪当即讥讽她：“当时你怎不扔？”

    姚蓉蓉便憋红了脸不敢再说。

    周宝樱却是眨巴眨巴眼：“我也想扔来着，可看你们都没扔，举起来又放回去了。”

    陈淑仪冷笑：“宝樱meimei也想忤逆礼法了？”

    众人都听出她言语不善。

    萧姝在旁边有半天没说话，听着陈淑仪口气这么冲，却是少见地皱了眉，竟转头问姜雪宁：“姜二姑娘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