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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到底怎么回事，今早还好好的，不过一个时辰不到，就突然晕厥了。”

    跪地的霜雪扫了小钮祜禄氏一眼，避重就轻的回答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钮祜禄格格亲手给主子做了一碟马蹄糕，主子一块马蹄糕还未吃完就… …”

    康熙扯嘴怪笑一下，声音却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太医可曾检查糕点？”

    小钮祜禄低眉顺耳没有搭腔，依然是跪在地板上的霜雪回答道：“检查过的，太医说没有任何问题。”

    “那皇后？”

    “回禀万岁爷。”这次不是霜雪回答，而是也跪在一旁的随驾太医回答道：“请万岁爷恕老奴医术浅薄，老奴给皇后娘娘反复把了脉，发现皇后娘娘体内器官大部分都出现了加快衰老的情况，想来皇后娘娘之所以突发性昏厥乃是天命之年到了。”

    想到昨儿钮祜禄氏流着眼泪说，想死在紫禁城长春宫中而不是汤泉行宫的侧殿里时，康熙心情变得很复杂。他站到半开的窗户旁，余光掠过窗外、在冬风吹拂中略显萧瑟的庭院，幽幽一叹。

    到底做了一年名正言顺的夫妻，出于对正妻的尊重，既然钮祜禄氏想死在自己住了一辈子的宫殿里，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康熙幽幽一叹，也不转身仍盯着窗外萧瑟的庭院，淡淡的道：“朕领着皇后来汤泉行宫小住本是好意，没曾想天不垂怜。行宫到底条件有限、怕是不能全力救治皇后。既然如此，便在这儿多盘旋一日，明儿便打道回京。”

    康熙此言一出，知道的人无不都在歌颂他对于嫡妻的尊重。经过一晚的修整、整理行装，第二天大早，郭宜佳还睡得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