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在对银月说话的时候才不自称为朕。
在他的银月面前,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只是一个思念爱人的丈夫。
赵栩伸手向空中虚虚一捞,片片雪花落在他手中很快便化作一摊水。
赵栩似乎感觉不到冷,任片片雪花落在他的肩头。
他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
那回忆中有他心上的人。
他就这样矗立在雪中。
直到沈溪到来,他这才回过神来。
沈溪见状,呵斥宫人道:“外头风雪刮的那样紧,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哑巴吗?怎么能让陛下独自待在外头?那要你们何用?”
老宫人下跪讨饶道:“将军恕罪”
赵栩拍拍他的手道:“你莫怪他,是朕不让。”
他道:“你看这雪下的多美啊,曾经银月最喜欢的便是在冬日看落雪。”
一说到银月,赵栩那平日里总是凝聚着郁色的眉眼变得温柔了起来,他灰暗的眼眸里充满了光,笑道:“他啊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一点雪也能让他高兴个大半天。”
忽然之间,赵栩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般,神情又变的哀怨喃喃道:“你说北夷的雪是不是下的比大宁的好看啊?为什么他不回大宁了。”
沈溪看着赵栩如此模样,抓住他的肩膀喊道:“十年了!陛下你该放下了,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