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啁很少生病, 可这次看来是来势汹汹了, 她感觉自己整个脑袋像一颗快要爆炸的石榴,动作缓慢地裹了她最厚的外套,穿了鞋, 下楼准备去校医院。
外头风冷夜浓,她走得很慢且小心翼翼,几乎是盯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走的,
到了医院一量已经烧到了39.5度,要吊水。
坐在医院的塑胶椅上,昏沉沉的。输液室里灯光昏白,阴冷阴冷的,只有她一个人。唐啁靠着椅子,兜里的手机静静地躺着。她拿出来翻了一圈,又放回去了。
施辞这些天估计太忙了,只发了三条。
——我师兄胖了。附上一张偷拍图。
——这里太干了,我想回萳城啊!
——邶城下雪了,飞机大概会晚点。
最近一条私信是傍晚的时候了,或许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唐啁疲惫地闭上眼,暂时休息一会。
过了一会儿,光滑的地板传来鞋的声音,唐啁一下子惊醒,有个身影在面前一晃。一个男生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额头贴着白色的退烧片,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