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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问了一句，仿若没有听到孙福清的话，直瞪瞪的看着他的双眼，忽然就泪流满面。

    是的，她没有哭，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哭，可是此刻，她真的忍不住了。

    “我mama怎么样了？”李想再次重复了一遍，声音哽咽，一双眼执着的看着孙福清。

    孙福清不是个会照顾孩子的人，他也做不到去哄孩子，他的手拿过手术刀，拿过枪，救过人，也杀过人，可是此刻他伸出手，却落不到这孩子的身上，他甚至没有勇气伸出双手抱抱她。

    他伸出手，却又缩回来，到了自己的头上，挠了挠，不知道如何开口。

    平日每天看这孩子训练，看她那般拼命，狠绝，总不明白是为什么，这孩子有满腔的怨恨和怒火，虽然平时伪装的很好，可是训练的时候爆发出来的那种力量是不可掩饰的。

    直到有一天，李想求自己帮忙，把一个疯子送到疗养院去。范厘说这个疯子是想想的mama，孙福清才有些明白，他的妻子死了，未出世的孩子也没了，然后他报仇了，事情结束了，可是对这个孩子来说，却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那个满脸疤痕的女疯子，会时时刻刻提醒着这孩子她的存在，因为她是她的mama，即使疯了，还每天执着的寻找自己的孩子的一个女人，可是当她面对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却不认识她。

    这种感觉，比杀人更不好，孙福清不知道如何劝说这小女孩，只能教她她想学的。

    一夜没有睡，孙福清昨天给了条短信她，告诉她，他会去处理。

    可是有些事不是说处理就好了的，李想不敢想会有什么结局，还有比疯了毁容了更惨的事情吗？也许有，如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