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画中画中幼兽伏首 车夫巨眼无心断案 (第2/2页)

可分，他插不进哪怕只是一句话。他眼睛看着路，接着开，说：“男朋友啊？”

    本以为后头少年不会回答了，就听到一句：“你不是听到了么？”声音没什么情绪，的士司机干笑，说：“你们小孩子啊。我看你年纪这么小，学校那么好，担心你被带歪咯！”

    少年说：“什么带歪？”

    的士司机张嘴就来：“有的男的本来不是那个、那个同性恋嘛！就是被带歪的。”

    少年说：“你这么了解。”

    的士司机边盘着方向盘，好像放松了一样，老烟嗓说：“我吃过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见得太多啦！小孩子家家还是好好念书。我跟你没关系，我这人就是嘴巴多。但是你爸妈呢，知道得有多伤心噢！”

    还以为少年叛逆会骂爸妈，准备开导了，却听到少年说：“嗯。”没有然后了，和他经验里的失足小孩完全不一样，他来劲了，接着说：“你们以后会后悔的，年轻时间多宝贵，我就是年轻时候不读书，才挑的这一行。”

    没料听到：“的士司机也不是谁都能做，也是要专业考试的。”司机一下子连说几个对！紧说：“我技术很好，上岗二十八年了，别说事故，一次擦碰都没有！”

    少年付钱，他才看清少年的脸，的士司机忍不住说：“你这样，很多女孩子会喜欢你的。”眼前人带着笑，边开车门边回：“谢谢。嗯。是我带歪他的。”

    前言不搭后语，的士司机下了半山，才醒过来，心跳跳得飞快，冬天的阳光照在植物上，没有温度，镀了层奶皮似的，修得太整齐，一切像是画里倒出来了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