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倒春寒（下） (第2/6页)

一本正经地说着他的打算，好像他们从这一刻起就能重新变回最寻常的姐弟。

    她笑了，情真意切地笑了。

    她不留情面地打断他，

    “好啊”，她看见知远惊诧的表情，像是没预料到她会这么轻松地答应，又或是没想见她最终还是挤出了笑颜，“那也要打个分手炮吧。”

    方知悠满意地看到知远怔住，她知道他怕她轻贱自己，可他们不就是这么开始的吗？哪个矜贵的jiejie会像她一样爬上亲弟弟的床，妄图用肮脏的性来捆绑住两个人。他或许就是这么认为的吧，因为欲望，他们这样的亲姐弟才会睡在一起。那她用这种绝望的方式收尾，也不算太为过吧。她倒要让他看看，她有多轻贱自己。

    方知远花了整整一个月把心理准备做足，母亲、江婷睿、金大钺乃至吴艺瑾的话不断在脑海中重述，他和jiejie之间绝没有未来，他不能再这么任由他们一起陷入更深的泥沼，如果继续下去，他们只是落得污秽遍身，永远见不得人。

    他今天一天更是清醒异常——或许是返潮的寒冷的缘故——他觉得今天自己能够承受即将到来的剧痛。他早晨对吻的拒绝、一路上的冷淡和面对jiejie痛哭的平静让他自己都感觉陌生。他以为自己能够坚定下去，但现在看见jiejie哭似的笑，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好。”

    他听见自己回答。

    方知悠等着弟弟的拒绝，等着他确认自己的死刑，等着自己的疯症发作，却最终听见了一声好。

    她哭着笑，笑着哭，泪水和笑颜搅在一起，嘴里的苦涩和泪水的咸湿搅在一起。

    真好，她的弟弟真好。

    这个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