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_留余庆(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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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余庆(二) (第4/6页)

没够着顶箱的把手。乡下耗子多,把米袋面袋都挂在房梁上,银瓶脚绷得要抽筋,只好把手拉上了身旁悬米袋的绳子,借一点力。

    就在这时,桂娘回家,点着一只灯烛走了上来。

    她见楼上窗子暗着,只当银瓶又睡了,于是放轻了脚步。才走到门口,就见木柜旁影影绰绰,再一照,正见银瓶正踮脚站在凳子上,伸着手拽着一根吊绳。

    米袋子隐在黑影里,看不分明,远远瞧着只当是要上吊。

    你你疯啦!

    桂娘把灯烛往地上一扔,高声叫着全子,三两步冲上来,往银瓶身上一扑,直把她撞在了地上。银瓶几天水米没打牙,身体又弱,磕得满头金星。

    可桂娘还骑在她身上压着,咬牙道:至于么!那劳什子王爷死了你就给他陪葬?二爷待你这么多好处,你都忘了么?她又气又急,罢了,姑娘也不必寻死,我就告诉你了罢你那祁王,根本还没死咧!

    悬在房梁上的小米袋子方才就被扯松了口,半空转悠了两圈,终于挣脱了束缚。桂娘话音才落,它便敞开了口,一泄如注般地往在桂娘头上倒。

    啊啊啊啊啊啊

    桂娘在黑暗中吓得魂飞魄散,一跳几尺高,偏银瓶听见这话,双手死死地拉住了她,乌浓月眼瞪得溜圆,你说,你说什么谁、谁还活着!

    是祁王,是祁王!你放开我啊!

    桂娘张牙舞爪地挣扎,捧起地上的小白粒子,借着月光一照,依稀辨认出是粮食。这时全子也应声赶来,手里捧着烛台,桂娘再一抬头,见头顶转悠悠的空袋子,才明白过来,骂着爬起来,叫全子去把布袋解下来装回小米。

    银瓶扳过她的肩,不依不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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