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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递给他一瓶水。

    Sebastian坐起身，感激地将水瓶贴在嘴上喝了几大口后回答：“我很好。我想我也睡过去了。”

    Chris淡淡地看着他。“是呀，并不令人意外。”他说，Sebastian紧张地又喝口水。“我说的是，你人到这里的时候恍惚得厉害。”

    “哦。”Sebastian愧疚地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水瓶。“是的，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瞪了水瓶片刻后，终于决定说：“对不起。”

    “因为什么？”Chris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尖锐，他坐起身平视着Sebastian。

    “呃？”

    “你为什么而道歉？”

    在很短的一刻里，Sebastian觉得这是个欺诈性问题。他不知道答案应该是什么，所以他如实缓慢地回答。“我本来应该……早点来找你。”

    Chris点点头，靠回到床头上。沉默延伸开，Sebastian不安起来，回去继续瞪着水瓶。“我不想你再让事情发展到那么严重的地步。”Chris听上去真的生气了，Sebastian畏缩起来。“我以为我——我一度以为你崩溃了。”Sebastian内疚地咬着嘴唇。“我问你问题，你听起来就像……”

    他沉默了，而Sebastian想问他说的是什么。零星碎片正慢慢回归到他身上。Chris帮他站起身。他踉跄得像个将死之人，而Chris接住他搂在胸膛上。他吞了吞口水。问他说的是什么只会让Chris更担心他。Chris的嗓音切开他的思绪。“看着我。”

    Se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