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同一个病房里住了一晚,”他笑了起来,带了些了然,“不要吃醋,那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孩,失恋了就寻死觅活的,我怕那孩子再出事,就安排在眼皮子底下看了一晚上。”
“你倒是不设防。”我倒真没预想过宋东阳竟然摆出了这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但我对他这番话,也是不怎么相信的。宋东阳能勉强解释他疑似养小情人的事,却解释不清他身上发生的明显变化。
“那小孩是郑宵的情人,分分合合好几次了,我总归要看顾一二。”
郑宵此人是宋东阳的发小,沾花惹草,处处留情,每一次感情都像是真的,也总爱折腾得鸡飞狗跳。
我觉得这个理由找得也不够好,正想继续质问,话到嘴边却不由自主地改了口:“兄弟情人也要避嫌的,下次不要这样了。”
宋东阳轻快地答应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我拿了茶杯,去给自己接杯热水,盯着水流却发了呆。我实在不明白那时候我为什么不乘胜追击,一步步击垮宋东阳的心理防线,我分明清楚,他说的都是谎言。
但直觉告诉我要假装相信,否则……否则,像是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端。
在热水即将溢出水杯前,我按下了停止键,收回了杯子,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迟睿。”宋东阳亲昵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在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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