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认为我有必要道歉,”宋东阳向我的方向递了一张丝巾,“但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可以去道歉。迟睿,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我希望你对我多一点理解。”
我依旧如鲠在喉,为了他此刻的态度,但他选择了道歉,我就舍不得同他断交。他整个人镶嵌在我的生命里,如我骨血,我下不去手,同他割裂开。
我其实只需要一个台阶,一个让我原谅他的借口。
我接过了纸巾,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脸上的汗,眼前又出现了半杯水,竟然是温的。
我漱了漱口,宋东阳又递来了个水果盘,说:“吐这里。”
我吐了水,问他:“这房间要去收拾,你晚上住哪里?”
“我预定了稍后的票,过一会儿就回第九区了,正式的道歉函等我到第九区会寄出,我也会亲自过来,向你致歉。”
“不是对我……”
“好,对你的家人。”他的声音温和,不复冰冷,像刚刚逼我到底线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感觉好一点了,又问他:“你为什么总是不喊我回去开顾问会?”
其实这是一句明晃晃的暗示,暗示他我已经明了,他正在将我排除第九区权力中心。
“我不想让你再多奔波,”他还是上一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