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这个说法,还是周枫告诉我的,他说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一个人陷入恋情后,智商直线下降,愿意为爱人做许多有违原则的事。
我不觉得宋东阳是个恋爱脑,退一万步讲,他要是个恋爱脑,他完全没必要跟我讲这孩子不是他的。
我的大脑被他一句话占据了一个晚上,等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我竟然一直都在想他。
我随手抓起了靠枕扔在了地板上,扔完了靠枕,干脆扔枕头,最后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睁着眼,在黑暗中发呆。
想他有什么用呢?不是想好了,他走他的路,我走我的,慢慢地疏远么?
我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我果然有了黑眼圈,佣人拿来了煮熟的鸡蛋,我滚了几圈眼周,穿好衣服,径自去了第九区的行政大楼。
我还惦记着吴铭同我说过的事,准备干脆抛个直球,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我太久没来这里了,大楼的守卫严格地筛查了我的证件,过了十几分钟,才放我进去。
我熟门熟路地上了三楼,向右转,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然后发现里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我,我蹙起眉,问:“第一处不是在这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