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走不了啊,”宋东阳这幅模样可真是太气人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不再同他说话,直接跟随佣人去了刚刚收拾出来的客房,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我却完全不相信,这是所谓的“客房”了。
这个房间的布置简直是把我在第九区时常驻的房间“搬”了过来,我甚至看到了我惯常用的略微折旧的高背椅。
我站在门口,却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眼前的一切像旧梦,我清楚地记得,在我离开第九区后没多久,我常驻的小楼就被一个审判官看中了,那位审判官很有些地位,一套无主的小楼,给他也没什么。
宋东阳那时写信问我,惯用的东西要怎么处置,我回了封信,只告诉他:“能用的就留下,没用的就扔了吧。”
我却没想到,我卧室里的东西,他竟然都留下了。
我还是迈进了房间,房间的地毯看起来很干净,却也是旧的了,我直接走向了书柜,推开了书柜的玻璃门,门内是摞得整齐的书籍,很多本上,都有宋东阳和我两个人的批注。
我的指尖滑过了一个个书脊,最终停留在上,这本书我那时候只看了一半,就要离开第九区了,之后的数年内,也没有看完。
我把书抽了出来,重新关上了书柜的门,又走向了自己的卧床。
床上的被褥是全新的,用的面料却和过往完全一致,我站在床边,盯着床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