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想出个答案,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宋东阳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他离我很近,近到我能看清他眼睛上长长的睫毛,近到他呼出的热气洒在了我的脸颊上,于是荒谬地、自然地,他又吻上了我的唇。
我们神智清醒,又莫名其妙地做着本该情侣做的事——实话实说,我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一种陌生的、隐晦的冲动。
我们不该这样的,我的大脑里划过了这个念头,我的手扣住了他的肩膀,正准备推开他,他却像是意识到了我的打算,迅速地向后仰,先一步结束了这个吻。
他转过身,很自然地抓起了车内的一瓶水,递给了我,说:“你的嘴唇很干,先喝点水。”
我的目光扫过他平静的脸,下滑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伸出手,接过了他递来的瓶装水。
“好。”
宋东阳推开了门,背影并不从容,甚至有些狼狈,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我下了车,入目的是近似医院的建筑群,只不过所有本该挂着红十字标志的地方,全部变成了黑十字。
“这里是医院,”宋东阳再次充当了向导的角色,“您也需要做一次系统的身体检查。”
我并没有想进去的意愿,我认为我已经对他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包容和耐心。
我停下了脚步,目光平视着他,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