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田梳,在滚滚红尘中爱过恨过,对于人类的见解,来得鲜血淋漓,深刻又毒辣。
天真的老鼠精存着一丝微末孱弱的侥幸——
道长爱的是梦里的宿世爱侣,即使不爱自己,却也不会爱上别人。
然而,连天秋雨里浸透着的冰冷花香,让小老鼠的自欺欺人显得是那样的荒诞颓唐、不堪一击。
田镯手提铜壶,叹息似的看着张惶而返的商响,伸手摸了摸他湿润柔软的头发,施法将他弄得干爽了些。
但商响还是狼狈,还是无所适从,一向精明伶俐的圆眼睛里全是因为不懂人间情爱而生的困惑。
“他们在楼上。”田镯把手中的铜壶给他,温柔周到的在壶把下垫了一块细麻布。
商响跌跌撞撞的走上楼,掀开帘子,便见到了坐在窗边的肖吟。
才一眼,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扑扑”狂跳。
然后,视线才落到了跟肖吟一起进来的少年身上——
少年扭头看着窗外的绵绵不绝的秋雨,包裹在薄薄衣衫里的背脊连接着雪白的脖颈,脖颈以上,是流畅优雅的下颌线条,微微绷着,显得高傲又漂亮。
商响常年活在阴暗不见光的老鼠洞里,自然没有这样的风光的外表。
他心里陡然生出些怯意,步子停顿,惶恐得不敢再往前。
正当他踌躇不已之时,肖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