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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的贷款跟每月要支付杜mama住院的开销，财产…基本上没有，杜家的积蓄在工厂火烧时拿来赔偿设备、厂房还有客户就差不多了，现在唯一的资产只有那间小楼，作为银行贷款的抵押。

    他不只一次想过借钱给Nick先把债务做偿还，但彼此都是男人，赵以沐不确定这样做会不会有损对方颜面或是影响彼此之间的感情，他只是再三提醒Nick，若是有任何困难仅管开口，然而Nick每次都嘻皮笑脸不当回事儿，总是挑挑眉，窜到他耳边笑的特别邪魅，「困难？有啊，最近天寒地冻的，睡觉总感到孤单寂寞冷，欧文哥哥要不要来暖床？」

    「我倒是想天天给你暖床。」赵以沐想到这个就无奈，跟mama住一起没办法天天外宿，十天半个月看看能不能找个借口不回家，这日子过的可煎熬。

    不过这个月Nick回家睡觉的次数也不多，杜mama的感冒藕断丝连迟迟未愈，积了啖导致肺部发炎，连续发烧几天，Nick只要不去电台值班的日子就去医院陪她，在折迭的小床上伸不直腿的蜷曲而眠，不很舒服但Nick挺开心的，彷佛回到小时候，可以抱一床被子去mama身边窝着，讲些生活里面细碎的小事，把那些不会跟外人讲的腹徘全都跟mama倾诉，在母子间的呢喃细语之间睡去。

    赵以沐近来陪Nick去医院的频率颇高，高到杜mama终于将他存入脑中内存里，每次见面都能叫出欧文，在医院里可以认识一个新朋友让她相当开心，两人一拍即合，杜mama多了一个聊天对象，赵以沐以前当律师时，练就一身做个好听众的本领，该有的反应表情一个都不少，逗得杜mama越讲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