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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睿被固定在座位上，腿脚伸展不得，只能仰着头靠在座椅上，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着话。

    一开始都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到后来渐渐地听清楚一点了。

    “嗯……李凡，再开一瓶，我手动不了。”

    纪杰暗笑，当然动不了，因为我把手给你扣在安全带下面了。

    “李凡啊，你听哥哥，唔，哥哥说。”

    戚，还哥哥呢，说起来，李凡还比你大一岁呢。纪杰觉得好笑，原来王睿喝醉了说胡话这么好玩，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别，别告诉他，呃，我……我这里痛”

    莫名其妙的，哪里痛？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纪杰开始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看王睿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因为王睿一直都是酒量很好，两个人一起疯狂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到他喝成这个样子。

    “哪里痛？”纪杰忍不住问了一句。

    “呃，这儿，这里……痛……”

    纪杰双手打着方向盘，转过头就看见王睿那只被他缚在胸前的手，手指划着心的地方，颤抖着声音喃喃的说：“痛，好痛……”

    那个瞬间车内被前侧方向驶来的车的光线照亮，纪杰看见王睿紧闭的双眼，从眼角流出的泪映着灯光透出那么一股绝望。纪杰完全呆了，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王睿那嚣张的脸上透出这么脆弱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会让他如此伤心，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车停在王睿楼下，纪杰听着他喃喃了一路的“痛”，看着他眼角还不时流出的泪，顿时心里莫名的难过，忍不住伸手为他拂去脸颊上滚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