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义和几个小太监也被特许释放,贴身侍候刘琥。
做完这一切后,陆维并没有在随安殿停留多久,外面还有太多事要他处理,嘱咐下人们好好对待刘琥后,便离开了。
陆维走后,刘琥在随安殿宽大的龙床上,慢慢睁开了眼睛。
说起来,随安殿才是大穆皇帝正式的寝殿,这里布置的极为奢侈华美,雕梁画栋,耀耀生辉。
帐头的挂勾用料都是和田籽玉,幕帘皆为相同大小的东珠所串。
张德义换回了太监服,却并不再是秉笔的服饰,只是普通的青蓝色内侍服,跪在刘琥的床头不停抹眼泪。
“大伴……朕好冷,朕好冷啊……”刘琥额头敷着湿巾,朝张德义伸出已经清洗干净了的,白瓷般的一双手,喃喃道。
明明浑身烧的guntang,却偏偏有一股冷意在骨髓里缠绕,直刺心房。
张德义连忙将自己双手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这才握住刘琥的手,揣在怀里摩挲,哽咽道:“不冷了,陛下不冷了……”
“大伴你说,朕真的做错了吗?”刘琥的桃花眼中一片黯然,“伯修他如此恨朕……”
“不,陛下没有错!”张德义斩钉截铁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是陆伯修不识好歹,是他辜负了陛下的深情,